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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哈腰的對令懷佷小聲解釋。

許嘉豎終於覺出不對勁兒來,什麽叫把他浪出去就不大好了?再看看現在的情形,難道剛剛的“男技師”……操,這是什麽世道。怎麽自從自己的菊花被梁嶄開了光,他的屁股走勢就陡然緊俏起來,是個基佬都想到他這來個到此一游!

莫名其妙讓人占了便宜,擱誰誰都生氣。可氣歸氣,梁嶄給許嘉豎的教訓是深刻滴,讓他學乖了不少。他不敢胡亂開口讓令懷佷幫他出氣,畢竟金沙裏非富即貴,他這個小魚小蝦誰也得罪不起,最後再讓個梁嶄那樣的變態纏上,他就真的沒有活路了。到時候和令懷佷關系再好,人也沒必要為個同學得罪權貴,再說就算為他出力得罪了人,自己何必拉他墊背呢。不如趁現在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想到這,許嘉豎及時叫住要發作的令懷佷,道:“老令,得了。我也沒吃虧,咱們出來玩的圖個樂呵,這裏玩不開心就換一家。別為難人經理了,都不容易。”

許嘉豎此話一出,楊經理不由擡頭看向他,眼中閃過驚艷,心道難怪許先生連一分鐘都不願意多等就想著哄人家上鉤,這小模樣確實是可以把人勾得心癢難耐。他在金沙工作幾年,看見爺們的小情們不少,基本都是越漂亮的越跋扈,像他這麽懂事的確實少,爺們樂意慣著的願意長久來往的也都是這樣既漂亮又懂事的,這樣的小情不可能抱一輩子大腿,早晚也是個人物,他不交好也絕對不敢得罪。

於是楊經理又沖許嘉豎的方向鞠個躬,笑道:“這位小哥,今天的事實在不好意思,我們金沙負全部責任。您看這樣如何,引錯路的那個員工金沙立即開除,為表歉意,我們贈送您一張金沙白金會員卡,希望您大人大量,不要再追究這件事。”

令懷佷抱胸靠在門邊,笑的玩世不恭,一副全憑許嘉豎高興的樣子。剛剛是他沖動了,說狠話沒意思,辦狠事才能讓人記住以後見面對你要有怎樣的態度,可顯然能金沙經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並在事後幫其擦屁股的人,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好在嘉豎乖巧,替他圓了面子,他也好瀟灑下這個臺階。他家雖然是暴發戶中的暴發戶,在朝廷裏抱了個足夠粗的大腿,可也禁不住他任性撒少爺脾氣,他還沒那個實力。得,既然人沒事,那息事寧人是最好的選擇。可許嘉豎的懂事也讓令懷佷忽然感到一絲心酸,他連自己喜歡的人都沒辦法保護,只能讓他委屈求全……

等等,我喜歡這個二楞子?單純走腎的事我走了心嗎?!

許嘉豎看著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瞪著自己的令懷佷會錯了意。

我去,這張白金卡這麽值錢嗎?居然讓老令都一副中六合彩的表情。

“能折現嗎?”許嘉豎笑道,出了這碼子事,他有病才會再來金沙浪,不如來點實際的。

楊經理,“???”

令懷佷,“!!!你給我閉嘴!!!”

果然,這貨乖巧不過三秒。

令懷佷扶額,恨不得踢許嘉豎屁股幾腳,又恨不得抱著憨得可愛的他猛啃幾口。

32修理頭頂上的那片草原

深夜,某酒吧後門的小巷子內,三兩個大號垃圾桶緊貼墻邊仍舊占據半個通路,十分礙事。

不過現在,卻相當於救了曲澤半條命。

陌生人側身揚腿,動作幹脆漂亮,曲澤被這最後一擊帶得飛身向後摔去,本以為會摔得五臟六腑移位,不想垃圾桶擋住他的去勢,他恰好可以借力站穩。

陌生人似乎嫌惡曲澤那處的氣味,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曲澤卻是沒有選擇的餘地,他想跑,但這是條死巷。

卡擦。

黑夜裏亮起橙色的火苗,照亮陌生人的眉眼,俊美逼人。

曲澤怔住,隨即苦笑。

他撐死算得上這個城市的中層,為人圓滑,不曾得罪過同事領導,更接觸不到權貴,想得罪也沒那個機會。而陌生人身後跟著的幾個保鏢一看就是專業武行出身,不是暴發戶身後張三趙四的那種流氓嘍啰,那麽能請動這些人的必是上位者。

職場上沒有差錯,自然就是情場上有問題了。像陌生人這樣俊美的男人,如果他們上過床,曲澤絕對不會忘。如果他錯上了他的情人……那麽除了自己的寶貝許嘉豎,和他滾過床單的人還真沒有可以值得陌生人如此大動幹戈的。

果然,曲澤猜對了。

“我親自動手,是對你這個情敵尊重。我手下留情,是給嘉豎面子。”

陌生人緩緩吸了一口煙,繼續道:“之前的事我既往不咎,今後請你好自為之,給自己留條活路。”

陌生人雖然站在一米以外,曲澤卻感到他的腳狠狠踩在自己臉上,碾壓。自尊心破碎的屈辱和疼痛,將要失去許嘉豎的絕望,這一切讓他有了窒息的幻覺。

曲澤咽下口中的血腥味,掙紮道:“你敢不敢跟我公平競爭?”

陌生人笑了,笑聲冷漠輕蔑。

“呵,公平?你的情敵是我梁嶄,就是上帝站在你那邊,也沒辦法公平。”

說罷,男人瀟灑轉身,留給曲澤一個背影。

某酒吧(註:某為酒吧名)大門口,令懷佷和許嘉豎勾肩搭背搖頭晃腦的喝嗨了剛要撤退,許嘉豎的膀胱卻忽然紅燈了。

“不行,我得去放個水。”許嘉豎推開令懷佷重回酒吧。

“等等,我陪你去。”令懷佷不放心這二貨,他太招狼了,公的母的看他就跟打了雞血似的,簡直就一行走的荷爾蒙。剛剛在酒吧裏跳鋼管的妞看見許嘉豎,立馬棄鋼管不顧,直接跳他了。可恨的是這二貨竟然來者不拒,配合著把鋼管舞跳成脫衣舞,想到這令懷佷就不爽。

“不用,你以為我是大姑娘呢。我自己去!”

許嘉豎態度堅決,兩人拉拉扯扯幾次,令懷佷沒轍,知道二貨酒上頭了擰不過他,擔心一會他再把腎憋壞了,只好退一步,替他把襯衣的扣子系好,攬著他重回酒吧。

“不是讓你別跟著我嘛!勞資又不是去女廁所!”許嘉豎炸毛,舌頭還有點不利索了。

“不跟著,我在走廊等你。”其實這跟跟著也沒差。那是,他鋪墊了一晚上,可不能在最後關節出岔子,把到煮熟的鴨子送別人嘴裏去,所以也別怪他看人看得緊。

令懷佷哄著祖宗往裏走,有磕了藥的妖孽往他們身上撲,許嘉豎頭暈腳軟特別想流暢的走貓步,奈何條件不允許還總有障礙物,他煩躁的推開來人,“臥槽,你嚇得勞資差點尿褲子!邊切!”

音樂轟隆震耳,也不知妖孽聽清楚沒有,仍然黏在許嘉豎身上,拱著他往前走。

“嘉豎!許嘉豎!”

令懷佷的聲音淹沒在音浪中,眨眼間竟然連許嘉豎的人影都找不到了。

三樓衛生間在許嘉豎進去後就被人掛上禁止入內的牌子,門口還守了四位門神,本來想找地方打野炮的小情侶看這架勢,立馬識趣走人。

許嘉豎喝酒有個毛病,無論喝的多多只要吐了人就很快清醒,無論喝多少只要沒吐人就開始飄。

這次他不但喝的多,還都存肚子裏了,所以人炒雞飄。你問這飄能飄到什麽程度呢?數數基本倒著數,超過十以外自動歸零。除了腦子不好使之外,動手能力也下降到負值。

許嘉豎眼看褲子拉頭左搖右擺,他就是抓不著,尿憋得他眼淚都快出來了。

“操,哥哥,算我求你,別動了行嗎?”

話音剛落,一雙手從許嘉豎身後圈住他,輕輕將他的褲子拉鏈拉開,男人性感的嗓音同時在他耳邊化開,炙熱的鼻息烘得許嘉豎臉蛋發紅。

“求它不如求我。”

梁嶄將小許拎出來放水,許嘉豎聽這聲音熟悉,直接靠到身後人懷裏,痛快的噓噓。

梁嶄輕笑,“還真不客氣。”他親昵的低頭磨蹭許嘉豎的鼻尖,也不急著把解放完畢的小許塞回去,只輕輕握在手心把玩。

“沒了。”許嘉豎示意他把小許送回家。

“嗯,我知道。一會再讓它回去,它的任務還沒完成。”

梁嶄說完含住許嘉豎的嘴唇用力吸允撕咬,挑開唇瓣後便溫柔得多,找到他的舌頭親密廝磨,津液由他口渡到他口,不分你我。

“唔……嗯……”許嘉豎被吻得舒服,轉過身環住面前人的脖子,換個角度吻得更深,褲子無聲滑落在地,絆得他站立不穩。

梁嶄拉起許嘉豎的一條腿掛在自己腰間,然後將他整個人抱起來,把那礙事的褲子踢到一邊大步邁向洗手臺,那裏已經被清理幹凈,他輕輕將人放到臺面與之吻得更加熱烈。

“嘶!”許嘉豎被梁嶄咬破舌尖,不由得向後躲。

“疼嗎?”梁嶄邊問邊繼續允吻許嘉豎的唇瓣,他太甜了,比毒品還甜,梁嶄一秒也不想和他分開,但他總讓他生氣。

“唔。”許嘉豎點頭。

“放你兩天假,就能浪到這種地步,我要是放你二十天,還不得綠成仙人掌。”梁嶄今天是來收拾曲澤的,沒想到進了酒吧先看到許嘉豎了,這小混蛋和鋼管舞女郎打得火熱,衣服脫得那叫個六,看的梁嶄胸口兩團火噌噌往上冒,他叫人盯住許嘉豎,先去清理情敵再關門教妻。

“恩?”許嘉豎腦子裏現在都是草泥馬,一只兩只越來越多,他確定面前的人說的是人話,可他無論如何也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不懂?沒關系,主人教你懂。”

梁嶄聲音溫柔魅惑,手上的動作卻粗暴的可以,他扯開許嘉豎的襯衣,扣子瞬間崩落一地,白皙肌理分明的胸膛暴露在梁嶄眼前,那上面的兩點紅艷尤其乍眼,勾得梁嶄獸性沸騰。

33這是非常純潔的事

“渡、因?”許嘉豎的舌頭已經繞不開彎了。

“主。”梁嶄耐心教他發音。

“祖?”許嘉豎也知道自己發音不標準,急得用手指伸進嘴裏抻抻自己的舌頭,“主。”

“人。”梁嶄因許嘉豎的動作口幹舌燥,他將半掛在他肩膀上的襯衣拉到手腕處,抓住他的手腕背到身後,利落打個死結。

“人。”許嘉豎順著梁嶄的力道後仰,墻面上大方鏡裏有個美人和他動作一致。

梁嶄吻吻他的嘴唇,“主人,連起來喊。”

“主人……”許嘉豎乖巧道,“男起來喊。”

梁嶄被這樣的許嘉豎萌化了,他擠身到他腿間,把他壓在鏡面上親吻。

“嗯,我們是彼此的主人,記住了嗎?我的梁嘉豎。”

不再滿足唇瓣間的觸碰,兩人默契的一個用舌尖挑開,一個拿舌尖迎接。

“唔……嗯。”

吻得太久,許嘉豎難耐的側過頭與鏡子裏的美人對視,美人眼睛濕潤,裏面情欲翻動。

“呃!”

異物感讓美人蹙起眉頭,接著有更匪夷所思的物事侵入,他張大嘴巴急促呼吸,疼痛難忍,可前方又舒服的要命,他不知該推拒還是該更親密,一腳天堂,一腳地獄。

“哈啊……哈!”他身上的男人兇猛,他的身體不可抗拒的配合起來。

汗水交織,氣息相纏。

誰是誰,不重要,快樂就好。

酒吧兩點半打烊,人們秉承放縱到底的原則,早一分鐘都不離場。

梁嶄抱著昏睡的許嘉豎下到一樓時瞬間成了焦點。

顏值爆表,行為……雖然梁嶄衣衫整齊,可懷裏抱著的人目測只披了件西服外套,裏面何等景色,從他露出的半張睡顏,修長四肢來看,只有兩個字可以形容---絕色。咳,所以說行為實屬放縱,放縱中的放縱,就憑這兩點,怎麽不成焦點。

有人拿出手機拍錄,有人吹口哨哄笑,保鏢將圍過來的人隔斷,梁嶄親親許嘉豎的耳朵,心滿意足。

站在酒吧門口的安蒂悲催的還沒來得及換睡衣就跑來給梁嶄報信。沒辦法,上司“教妻”時間,電話一律拒絕接聽,她還是打了阿龍的電話才知道梁嶄的行蹤。

“什麽事?”梁嶄將外套給許嘉豎攏緊,眉頭輕皺。

“是……”

此時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停在他們面前,保鏢打開車門,梁嶄示意安蒂上車再說。

安蒂鉆進副駕轉身向梁嶄報告情況,“老先生今晚的飛機抵達本市,梁時隨行,我們的人一時失察,還留守澳門,接到消息後我盡快趕來,您看我們接下來……”

梁嶄勾起嘴角,眼中冰冷,“老爺子要保小兒子,無妨。你把那個……代……”

“代霖。”安蒂立即接口,代霖現在是國內炙手可熱的當紅小生,當然多虧了我們梁總樂意捧他,這是個人精,分手後也沒少打梁先生的旗號為己謀利。呵呵,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看來boss要收利息了。

“恩,就是他。”梁嶄低頭撫摸許嘉豎的睡顏,“該讓他報答報答我了。”

奧,噶的。這簡直是受不知攻深情的經典畫面啊~

安蒂一顆少女心滿血覆活。

“看什麽看。”梁嶄捂住許嘉豎的臉,呲牙道:“叫司機改道。”

“額,去哪?”安蒂被秒變臉的上司嚇得縮脖子。

“姥姥家。”

“???”你姥姥不是在比利時嘛,安蒂腹誹。

梁嶄沒好氣的指指許嘉豎。

“搜迪斯奈~”

日升日落,許嘉豎自我修覆系統十分強悍,從昨天半夜兩點到轉天下午五點半睡了個昏天暗地,一覺醒來菊部地區些許疼痛,不像曾經幾次反應強烈。梁嶄可謂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沒白操持許嘉豎。只是“好事”做盡,還要深藏功與名,這點就比較郁悶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他壞呢。

許嘉豎趕腳出自己身體有些不大對勁,小許異常舒坦,很像“事後”嗨翻天的樣狀,而他的屁股就不大爽快了,很像……被幹了?

“操!”許嘉豎狠狠拍了下自己的腦門,努力回憶到底是誰幹的好事。

從金沙讓陌生人占便宜,出了金沙吃的燒烤,進了某酒吧浪,尿急……媽的,不會是令懷佷吧?!

許嘉豎思忖間,看到床鋪上一條漏洞牛仔。

看款式不是他的,是……令懷佷的!

“不可能,是老令?我和令懷佷……?”

許嘉豎呆楞一會,隨即冷笑,自己真是蠢得要死,他和令懷佷關系雖好畢業後也就淡了,他們再次頻繁聯系還是因為上次的同學聚會,一個富二代和一個屌絲有什麽可聯系的?哥們情?現在看來為的是基情罷了。

想到這許嘉豎翻身找手機,把令懷佷的聯系方式拉進永久黑名單裏,麻辣個雞,再見?再也不見!

自從發小高墻喜歡上個男人,張音也有點心癢想試試和同性啪啪啪到底是什麽滋味。昨晚他去夜店招鴨,包間內少爺排排站,楞是沒一個看上眼的。本以為會敗興而歸,不想天降美男於副駕,還是以捆綁play酷炫方式出場,身上貼了“盡情享用”四個大字,張音頓時胃口大開。

一晚上到天亮瘋狂無度,美男從昏迷到清醒再到昏迷,從沒有反應到極力反抗最後癱軟享受,張音確定他們彼此都爽到了,而且身體契合度相當高,所以他想把這個一夜情延續到夜夜情,談個男朋友嘛,沒什麽不可以。

張音輕輕啄吻男人的身體,他還想折騰他。

“你知道我是誰嗎?”男人聲音嘶啞的厲害,語氣冰冷。

張音擡頭與他對視,笑道:“既然敢做,就不怕你是誰。”

“是嗎?有膽量留個名字,我肯定不讓你失望。”

“好,馬上寫給你看。”

張音埋頭在男人胸膛,舌尖大肆書法。

“你!”

男人伸手去卡張音的脖子,只是手上無力,被張音叼住手指吸允。

“嗯……”

“你看你也挺享受的嘛,幹嘛這麽別扭。”

男人咬牙,不讓聲音外洩。

張音笑,“你叫什麽名字?”

男人閉口不語,瞪視張音。

“好吧。你是不是得罪什麽人了,跟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上忙呢?一夜夫妻百日恩嘛。”

男人皺著眉頭若有所思,想的卻不是得罪了誰,而是掛心另一個人。

許嘉豎不知道怎麽樣了,希望他沒事。

34牛沃克牛來福,耶

拋卻前塵,燃盡往事,許嘉豎浴火重生了。(許嘉豎的深沈仍然透著一股子二勁)

他無視許小妹的不適,抓緊時間在早上九點去a公司報道入職,接受特別助理的特別培訓,基本一天兩節大課英語和社交禮儀,兩節小課社交心理學和才藝輔導……wtf?這都什麽鬼?

許嘉豎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是不是被拉入某傳銷組織了?

華經理看出許嘉豎的疑惑,翹起蘭花指隔空點點許嘉豎的額頭,笑道:“安啦!是帶薪培訓啦,公司不差這點錢的。你們身上穿的制服,哪個不要兩三千塊的,公司要坑你那點月薪奧。尤其是你喲嘉豎,你是公司重點培養對象,一定要努力認真完成培訓作業,成績優異出師早的話,紅包少不了你的嘞。”

許嘉豎一琢磨也是,這身制服看質量款式就知道便宜不著,他一入職就領了兩套,純黑和酒紅,上身立顯制服誘惑……咳,跑偏了。就像華經理說的那樣,要是公司指望坑他的月薪,何必用這麽好的制服當幌子,淘寶上一兩百塊的多得是。

只是許嘉豎那別扭的感覺仍舊揮之不去,到底哪裏不大對勁呢?

“別瞎琢磨了,待久你就知道我們公司有多厚道啦。出席一場商務晚會,你們的提成占四耶!”

許嘉豎有點蒙,“難道不是按單提成嗎?”

“單是單啦,出場費另算的。這是公司福利好,不克扣新人好不啦。”

叮,電梯停在五樓。

華經理邊說邊像許嘉豎介紹五樓各個區域。

“我們五樓呢,分為教學區和娛樂區,娛樂區有桌球啦,健身房啦,恒溫泳池啦。如果感覺自己狀態不好,可以不去上課,先去娛樂區放松一下,修覆好再來。當然,只有你們特別助理才有這種待遇。”

我勒個大去,這尼瑪是上班嗎?簡直是人間天堂啊!

許嘉豎把別扭感拋向腦後,註意力被周圍環境吸引。

“培訓期要多久啊華經理?”

“快則一兩個月,慢則五六個月,看你個人努力程度嘍。像你這樣的,我猜半個月就可以了。”華經理漫不經心道。

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許嘉豎在心裏誇華經理好眼光,面上謙虛道:“哪裏哪裏。那慢的五六個月的同事,不會耽誤到工作嗎?”

華經理道:“不會,咱們一般都是晚上的會場,隨叫隨到就行。奧對,咱們這沒有加班費一說,一切看你表現發紅包。”

許嘉豎了然點點頭,原來是做會場的。為了盡顯自己的敬業精神,許嘉豎臭不要臉道:“我這個人工作起來就忘我,加班加點對於別人來說可能很難熬,但是之於我,求之不得。”

華經理瞄瞄許嘉豎,心說就算你不挑客人,這麽好的材料公司也不會隨便把你甩給些中低端客戶的。當然這是相對來說的,他們avy公司的定位是直面高端客戶群。

“到了,這是你們上課的大教室。”

華經理站在門口腳步一頓,許嘉豎同時將門推開,請他先進。倒不是許嘉豎馬屁拍的響亮,只是這華經理娘們唧唧的,他自動把他當成女人看待了,對待女人他可不是向來體貼嘛。

教室內很空曠,黑板、講臺、飲水機,零散擺放著不多的連體桌椅,已經有八九個人占據靠前的位置在上課,均是俊男靚女。只是許嘉豎一登場,高下立見,他是眾星裏的明月。

大家的目光都不大友好,許嘉豎有點蒙,心說自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流竄過不少工作單位,還頭一次遭到男女同事的共同敵視。自己這是出門沒看黃歷,今天忌出行,易遭恨?

華經理推推許嘉豎,“傻站著幹什麽,跟唐尼老師打個招呼,上你的課去。”

“奧。”

不過也可以理解,同事同事,除了互相協作還有互相競爭的關系。這麽一想許嘉豎就釋然了,他上前一步跟唐尼老師say哈嘍,大大方方走到下面拉個座椅……緊挨著位知性美女坐定。

華經理掃視眾人,很滿意他們的上課狀態,“好好上課,別辜負公司對你們的厚望。”說完擡頭對唐尼老師點頭一笑,轉身離開。

許嘉豎看頂頭上司走了,瞬間松了一口氣,他小心打量其他人,他們面上均認真嚴肅,似乎聽課聽得十分入神,他不自覺也挺直腰背,望向講臺。

唐尼老師教的是英文,是個短小精悍的男人,長得有點向武林外傳裏的小六,只是眼睛沒小六的有神,似乎糊了一層眼屎,整個人看起來沒精打采。

這英語老師有點……不是那麽回事啊。學生一個個這麽努力,老師一副混口飯吃的模樣,是不是雙方拿錯劇本了?

十分鐘後,真相浮出水面,果然劇本拿錯這種事不存在的。

有睡覺的,有玩手機的,有彼此間竊竊私語的,許嘉豎見狀直起的腰板又彎了。他趴在桌子上,側頭對知性美女笑道:“嗨美女,我叫許嘉豎,你呢?”

知性美女冷淡瞟他一眼,輕擡下巴無視他。

許嘉豎眨眨眼,對美女行註目禮。

一分鐘,兩分鐘,兩分半……

美女臉紅了,扭頭怒視許嘉豎,不想卻跌進一片星海,心跳快了幾分。

許嘉豎笑著站起身,把桌椅拉得更近,單手撐頭繼續對美女放電。

天地良心,不是他饑渴放蕩風騷,他現在太需要個女朋友談一場不分手的戀愛來沖淡自己身上那莫名其妙的吸引gay的氣息了。

自從和米娜戀愛夭折,各種基佬陸續現身攪亂他的生活,他實在沒辦法,只能從哪裏跌倒再從哪裏爬起,把出軌出到外太空的bg日常強硬掰回地球,從此脫離同性戀這個大坑。so,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找個女朋友!

美女扛不住如此變態的高壓電,強自按耐加快的心跳維持表面的平靜對許嘉豎道:“於慧雅。”糟糕,怎麽把自己真名告訴他了。

“慧雅?這名字很好聽,也很符合你氣質。”許嘉豎笑瞇瞇,剛要和美女交換聯系方式,華經理卻忽然快步走進教室。

“嘉豎、易傑、阿為,你們三個現在回家休息,調整好狀態,今晚有個非常重要的商務晚宴要你們出席。五點鐘準時來公司報道,不許遲到!”

woc,金子發光的時候到了!

許嘉豎沒想到公司對他這麽信任,剛來就給他頂梁的機會,他不由得熱血沸騰,就差站起來說yes,madam了。

走上事業巔峰,迎娶白富美?

喔~這才是生活的正軌。

35這個變態非主流

許嘉豎這是第一次得到頂頭上司的重視,怎能不激動。結果一激動,壓根沒聽上司跟他說了什麽,暈暈乎乎出了公司大門直接從開發區跑回家,到家也臨近飯點了,於是他跑到段記板面打食。

段飛見是他小哥哥來了,霜打似的面色立即鮮活起來,噌的從櫃臺前直起身。他想通了,感情什麽的雖然不能勉強,但礙不著他為愛犧牲奉獻啊,只要小哥哥點頭,他願意一直做他背後的那個男人,默默無聞到永……到他愛上別人為止。雖然小三可恥,但是這世界上三角戀什麽的一點不比兩角戀少,而且無論從理性還是感性角度出發,三角的比兩角的都特麽牢固,SO,他為什麽不能在兩攻中摻一腳?三皮神馬的很爽有木有。

那麽現在段飛的難題就從如何受略一個攻變成如何受略兩個攻。很明顯,許嘉豎的難度屬入門級別(嚴重估計錯誤),令懷佷是終極任務(估計略有誤差),當然要由簡入難嘍。

“嘉哥,吃飯沒?”

段飛將自己的滿腔仰慕之情化為秋波,驚得許嘉豎一個激靈,他忽然和令懷佷產生了一樣的看法,這孩子可夠騷氣的。

“沒有,剛從公司出來。給我來碗牛肚面,一瓶酸梅汁。”許嘉豎說著找了張桌子坐下來。

“林哥,牛肚面!多放牛肚牛肉油菜和面,用小鋼盆盛!”段飛扭頭對小廚房喊了一聲,從櫃臺拿瓶酸梅汁又端盤炸果仁坐到許嘉豎面前。“嘉哥,你怎麽不喝啤的啊?”

許嘉豎向後挪挪凳子免得和段飛的臉撞上,“晚上參加個商務宴會,不敢喝怕耽誤事。”

“這麽說嘉哥的面試通過啦?!太好了!”段飛驚喜道。

許嘉豎見這認識沒幾天的小弟弟聽了自己面試通過的消息比自己還開心,不由得心中微暖,他笑著拍了段飛腦袋一下,打開酸梅汁猛喝幾口,臭吹道:“那是,也不看你哥我是誰,沒有搞定搞不定的,只有想不想搞定的。”

段飛看著霸道美型攻差點口水飛流三千尺,他下意識的抹抹不存在的口水,忽然面色一轉道,“嘉哥,你們晚宴幾點開始幾點結束啊?”

“八點半到……看客戶了,幾點結束不是我們說了算,做銷售就這點不好,飯局太多。”說著許嘉豎嘚瑟的看了段飛一眼,“這次晚宴來的都是國內豪富,哥可是被點名挑大梁去的。你要是想開開眼界,等哥在公司站穩腳再說。”

段飛聞言一臉委屈,道:“我有那麽不懂事嘛,關鍵時刻給你添亂去。我是想說……”

段飛話說到一半,林哥端著一鋼盆牛肚面重重放到許嘉豎面前,湯汁濺到二人臉上,許嘉豎倒沒什麽,段飛先怒了。

“林哥,你怎麽回事。”

叫林哥的男人瘦高個,容長臉,眼角有個大痦子,本來斯斯文文的一個人因這顆痦子平添一絲戾氣。

許嘉豎無所謂的擺擺手,抄起筷子就吃。

林哥註視許嘉豎頭頂幾秒,壓抑住嘴角笑意,轉身離開。

段飛瞪著林哥的背影,轉身繼續和許嘉豎說話。

“早晨公安局來人挨家挨戶排查住戶,聽說外地有個變態殺手流竄到咱們區了,讓咱們小心點,晚上盡量不要出門,這事鬧得人心惶惶,大家都在討論這事呢。我是擔心嘉哥你,你要是晚上工作太晚就住酒店吧,別往家跑,咱家這片平房區是重點犯案區,我怕你不安全。”

許嘉豎若有所思點點頭,道:“變態殺手?男的女的啊?”

“男的,這變態殺手特別狡猾,從他手下唯一一個逃脫的受害者指出,那變態殺手脖子上有顆黑痣。”

“那咱們還好說,這片的大姑娘小媳婦得註意了。”

“嘉哥,這變態專殺男人。”

“哈?!”許嘉豎吸溜口面,這年頭連變態殺手都不按主流變態套路出牌了,真是世風日下。

“不單專殺男人,還專殺好看的男人。”段飛看著許嘉豎,眼中寫著咱倆慘了四個大字。

“咳咳咳!”許嘉豎嗆得不行,麻辣個雞,按顏值講他肯定會被變態列入必殺名單,按運勢講他最近水逆的厲害就更甭提了,嚓嘞,今年他是不是犯太歲啊!

許嘉豎掙紮道:“那個,消息可靠嗎?”

段飛用力點頭。

“好吧,今晚上我去參加晚宴,結束晚的話就住酒店。明開始咱哥倆搬一起住,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段飛聽了這話眼睛裏的星星全部點了燈,這家夥閃得不行,他沒想到做個支線任務還能拿個超大獎勵,現在他覺得這變態來得太是時候了。

“好噠,那我等店裏忙完就把東西搬過去。”段飛嬌羞道。

“五點之前來,我把鑰匙留給你。”許嘉豎夾筷子面,白中帶根黑,他將頭發拈出來把面又放湯裏涮涮,再夾一筷子面,三根頭發臥在面裏。得,就算他心再大也咽不下去了。“你們店的廚子最近是不是脫發啊。”

段飛覺得自己臉都沒地兒擱了,尷尬道:“林哥是寸頭,可能是別人的。”

許嘉豎腦海裏浮現出趙姨的大油頭,胃中翻騰,拿著酸梅汁站起身道:“得了,我回家補個覺,院門不鎖,你直接進就行,不用喊我。”

段飛看看滿屋子客人和趙姨忙碌的身影,無奈道:“行,那哥你把我小電動騎走吧。”

許嘉豎接過鑰匙,擺擺手回家滴幹活。

段飛跟著許嘉豎到店門口,扶在門框上,囑咐道:“騎慢點!註意安全!”

許嘉豎回頭瞄段飛一眼,跨上電動車疾馳而去。

某文具店門口停著輛黑色標志,高墻坐在副駕位置上和同事研究變態殺手的作案特點,研究半天,他們一致認為這貨除了幹掉的人都比較帥以外,還真他媽別無特點,煎炒烹炸蒸煮燉,殺人手法估計都是扔鞋決定的。

便衣警察a道:“先這樣吧,咱們找地方吃口飯。人是鐵飯是鋼,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

高墻擡起頭揉揉酸疼的脖頸,無意間看到熟悉的身影騎著綠色小電動顛顛而過,不由喜上眉梢,大聲道:“快!快!跟上前面那輛電動車!”

36躲不開的人生基設定

段記板面離許嘉豎姥姥家就十多分鐘路,按說騎電動車就更快了,可架不住許嘉豎衰,剛一上大道屁股後面就緊跟輛標致,左蹭完右蹭,讓他騎得是七扭八歪,反應過來時已經從姥姥家到了奶奶家,過站了。

“擦的,這也太臭不要臉了吧!四個軲轆的還想碰瓷我一兩輪的,行,今爺爺跟你玩到底。”

許嘉豎剛說跟人玩到底,老天就啪啪打臉,他這邊握把加速,兜頭又一輛紅色吉利擋住他的去路,他趕緊捏閘,嚇出現一身冷汗,奶奶個腿的,現在都興團夥作案了?

高墻在車內看見同事前來支援,先喜後悲,壞了,二隊準以為他們追的是那變態殺手過來幫忙的,這可讓他臉往哪擱。

車外許嘉豎被鄭躍民擰著胳膊按在汽車前蓋上一臉懵逼。

“警察,老實點,別做無謂的反抗!”

“你是你是警察你就是?證件呢?我還說我是周星馳呢,你丫信不信?再說你是警察關我毛事!騎電動犯法啊?”許嘉豎肺都氣炸了。

鄭躍民被許嘉豎逗樂了,嘴角

壓不住上揚,他低頭打量許嘉豎,心想要崴,這小子長相氣質俊俏幹凈,眼神清澈,不像變態,可能真抓錯人了。那高墻他們追人家幹嘛?

高墻這時跑到許嘉豎跟前,賠笑道:“誤會,誤會,這是我同學。”

眾人無語,鄙視高墻。

高墻沖眾人作揖,把許嘉豎拉到不遠處的胡同裏說話。

“你怎麽跑這來了?”

高墻拉著許嘉豎胳膊的手沒有松開,直到許嘉豎看著高墻的手皺眉他才訕訕放手。他註視著許嘉豎,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心甘情願的讓他牽。

許嘉豎看見老同學高墻就想起老同學令懷佷,心裏這個堵啊,對高墻也就多少有些遷怒,他沒好氣的嗯了一聲,道:“你有話快說。”

高墻以為他還在為剛剛的誤會生氣,於是賠笑道:“唉,別生氣了。又沒怎麽著你,至於跟個大姑娘似的碰兩下都不行了?”

許嘉豎十分不喜歡他這個比喻,於是瞪眼睛道:“你有事嘛,沒事我走了。”

“那個……你怎麽把我拉黑了?”高墻有點郁悶,猶猶豫豫把折磨他好幾天的問題問出來。

許嘉豎看他一時半會磨嘰不完,他上午跑了兩小時步這會腿有點酸,於是蹲在墻根底下歇歇腿,一邊揪著野草一邊不耐煩道:“你找我有什麽事?”他還是沒有回答高墻的問題。

高墻被他噎得脾氣也上來了,怒道:“好幾天沒見,你就會說找你有什麽事兒是嗎?那天給你們家送螃蟹,上次去KTV接你的男人竟然有你們家鑰匙,你那個霸道總裁男朋友知道還有他這麽一號人物嗎?還是你就是因為腳踏兩只船被人家甩了?”

“嚓,你他媽再胡咧咧一個試試!”許嘉豎被高墻踩到痛處跟時就急了,梁嶄和曲澤對於他都是不想提及的舊傷,偏偏一個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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